“堂前何事喧哗?”
“回禀大人,昨夜里,万花楼的一座画舫中翻出了具死尸,丁捕头刚刚把嫌犯拘了来,结果就被万花楼的一众人缠上了,无法脱身。”
“为何?以丁捕头的身手竟摆不平?”
“这……实在是因为……那尸体有些怪异……”
钱县令心下一个咯噔,莫不是?
“赶紧找人帮忙,把嫌犯和死者都带上来。”
“是!”
“还有,赶紧传刘仵作过来。”
“是!”
话音刚落,衙门口一阵人潮翻涌,正如那开了闸的黄河水一般,呼啦啦地,往公堂飞奔而来,此起彼伏的“冤枉”之声,夹杂着脂末粉香扑鼻而来,一时间,公堂之上人头攒动,乌泱泱地跪了一地,钱县令狠狠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他的头更疼了。
“赵师爷——赵师爷——肃静——”
钱县令愤怒地一拍惊堂木,场面一时静默了下来。
“哎哎哎,大人,我在这儿————”
寂静的人群中,一个被淹没的三寸钉使劲蹦跶着,推搡着人群往前挤去。
“呸,一群刁民。”
挤出人群包围圈的赵师爷,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恶狠狠地往地下吐了一口痰,众皆敢怒不敢言。
“怎么回事?嫌犯何在?”
“启禀大人,万花楼这一干人等都是嫌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