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主,臣身为宁州官员,恐失之偏颇,公主不妨在宁州四处转转,探查一番民情。”
公主都问到头上来了,他只说好话那真是有背良心,可他若说出哪儿不好,万一传到了外头去,他这一大家子,该怎么活命?
程舅舅提议道:“小女程灿跟随师父在宁州四处义诊,对宁州各地较为了解,不如让她为您带路。”
“有劳了。”景宁应下。
二人出了门去,进了茶楼雅间,差人将商濛寻了来。
景宁转着手里的杯子,视线落在楼下人来人往的街上,“会凌,你知道我从刘成那儿收到最多的消息是什么吗?就是四个大字:宁州无事。也不知道事儿都汇报给谁去了。”
她每次接了都很是不高兴,从官员嘴里一句都听不到,她就自己差人去查去探,查到的好事就借着由头赏,查到不好的事就派人报给父皇,可是依旧没人在乎她,月月仍是那封雷打不动的宁州无事。
“公主日后或许久居封地,早早处理了他们也是好事。”
景宁叹息道:“若真有那么一天,或许日子也不会比现在好过。”
她以后若到封地来,只有两种可能:三殿下景霖登基,白氏成了太后,容不下她,她躲远远的,眼不见心为净;还有就是,景砚登基,可他们姐弟红脸了,景砚赶她走。
无论是那种,她这位长公主哪儿还能安度晚年,总有人会瞧着她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