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自己手上的水鸟,说:“我叫临安。”
我点头,没有说自己的名字。
可临安似乎丝毫不在意,他冲我勾了勾手指,从琴盒里取出吉他说要唱歌给我听。
我摆摆手说:“明天吧,趁着雨小,我该走了。”
他说好,冲我笑了笑,很干脆地转过头去。
03
旅馆里不带露台的房间有种很糟心的感觉,几近封闭,半夜里听不到黄河水拍岸反而听到隔壁欲盖弥彰的娇喘。我此时本应该对月看着黄河喝一点小酒,而不是失眠地坐在房里用磨砂膏搓腿上死皮。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退了房,像无家可归的野狗一样拎着行李箱游荡,决心找一家能正对黄河有空房的旅店。
我折腾了大半个上午,才在沿河的小区里发现一家青旅勉强符合我的条件。
安顿好后,我问了旅馆老板一些西关清真寺游览的注意点,便准备出发,可刚下楼转了两个弯,非行列式的小区布局叫我摸不着头脑。楼栋间灰灰的颜色,连编号都有些莫名其妙,前一分钟在c栋,往前一走又变成了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