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看你很累的样子。”何艳彩跟过来坐在方浩儒的身边,用手轻轻地摸了下他的额头。
“可能吧,这几天的确有点儿累。”他闭眼应道,仰头靠着沙发背,任凭她提起他的手腕,拆袖扣,解手表。
“怎么今晚还要回去?她在家里?”何艳彩俯身帮他换拖鞋时,随口问了一句。
方浩儒仍然闭着眼,没有回应。
“你是今天才回到北京的?”
“嗯。”
“那你晚上出来她没有不高兴?”
他再一次沉默。
何艳彩轻轻叹了口气,不再多问,拿着他的皮鞋走开。她的优点之一,就是懂得适可而止。他们之间的对话向来如此——她的问题,方浩儒回答与否都只凭自己的心情,无论什么样的答案,他都不需要给她理由,更不用找借口。
“你还是上楼去泡一会儿吧!”她回到他身边,轻轻推了他一把。
“不去,这样挺好。”方浩儒懒散地挪了挪身体,不想动弹。
何艳彩努努嘴,一手勾住他的一只胳膊,另一只手托住他的颈后,硬是把他从沙发上拉了起来,而方浩儒并没有主动控制自己的身体,何艳彩重心不稳,一下子跌坐到了边上,他也跟着就势倒在了她腿上。
“你别动我,我累着呢!”他闭着眼皱了皱眉,语气并没有不耐烦,头依然枕着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