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这点出息!你干的好事儿,哭就哭过去了?怎么,摄政王的孙儿在你府里?”
漪澜窥一眼致深,致深抢应声:“是!”
“胡来,你干爹都来告状了!我若不拦住,怕就生劈了你了。成哥儿的孩儿,你们兄弟再好,如何的就抱去了?他糊涂,你也糊涂!”
“是熙成兄临终托孤,怀铭忠人之事。”致深坚持。
太后沉吟片刻问:“铭哥儿,不会哪日,你也告诉本宫,先皇,也有个什么孽种在民间?”
致深惊得撩衣跪地俯身叩头。
“狐朋狗友,沆瀣一气!”太后骂道,言语里很是恨铁不成钢。
太后扫一眼漪澜吩咐:“你退下吧,我同铭哥儿叮嘱几句。”
漪澜退出帘外,留了致深独在帘内同老佛爷说话。
帘子外肃宁姑姑摇头叹气用衣袖掩泪,那神色颇是动容。
肃宁姑姑挽着五姨太慧巧的手叮嘱着:“巧儿呀,铭哥儿他,可就托付给你了。他好贪凉,春寒料峭时,要叮嘱他要多穿衣。”
仿佛游子远行,慈母不安的谆谆嘱咐。
漪澜知道肃宁姑姑是当年随了年幼的致深入宫的乳娘,自小将他奶大。此刻分离,竟有儿行千里母担忧的感慨。只漪澜在一旁,心中离愁别绪百感交集,却是心中的惊悸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