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另一半说话怎么一口尤伯瓦尔德味儿?”格兰达问崔沃,却忘了纳特也能听见。
“提问时带有轻微的尤伯瓦尔德口音可以让患者更放松。”纳特自己答道,“现在开始请二位不要打扰。”
“对不起。”格兰达道歉。
“没关系。为什么不能打开‘数’架,纳特先生?”
“我答应过女爵不可以打开书架。”
“你有没有打开‘数’架,纳特先生?”
“我答应过女爵不可以打开书架。”
“你有没有打开‘数’架,纳特先生?”
这次的等待要漫长许多。“我答应过女爵不可以打开书架。”
“你是不是在‘秤’堡里学到了很多知识,纳特先生?”
“很多知识。”
“那你‘又’没‘又’学会做开锁器呢,纳特先生?”
“有。”
“那扇门现在在哪里,纳特先生?”
“在我面前。”
“你已经开过门了,纳特先生。你以为自己没‘又’,其实早已开过。现在你必须再次打开那扇门。”
“可是门后的东西是不对的!”
格兰达和崔沃抻着脖子听。
“没什么不对。没‘又’什么不对。年轻时你因为愚蠢打开了那扇门,现在必须再次打开,用成年人的智慧重新面对。开门吧,纳特先生。我用言语指导你。”
“我没有开锁器。”
“自然会‘又’的,纳特先生。”
格兰达打了个寒战。也许是她的错觉,他们所在之地似乎已不再是融蜡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