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往是有那毛病,不管对方是什么样的人,总是站在法律规定的制高点去跟人家争辩,熟悉了解我的院长,在这个时候提点我,很是重要。
“让姓殷的一个人带着她的孩子过来,赶紧的,你们敢再磨蹭,我就扔人了。”隔着风雪,伍勇的声音像被撕裂的破鼓,他的情绪已极度狂躁不安,我们也不敢再耽搁时间,我拉了鲁瓜瓜往前去,风雪丝毫未转小,迎风的我们每走一小段路,都被风雪眯得睁不开眼,走了一半,我便又被喝住了。
“姓殷的你就站在那里,让你儿子一个人过来。”
我顿住脚步,拉着鲁瓜瓜的手紧了又紧,我不想放开。
鲁瓜瓜抬头看我,又看向已经能瞧清面目的伍勇,自己挣了挣,将手从我的手中挣了开。
他一步一步地朝着对方走去,我看着他的小小身影步入漫天风雪之中,我的心就像是被狠狠捏住,几乎不能再脉动。
“你能等一会儿吗?你女儿已经到楼下了,就快上来了,你不想看一看她了吗?”
我本想拖延一点儿时间,可是这样一说,伍勇似乎更为暴怒了:“见什么见?你现在终于考虑我的感受了,迟了,都这个样子了,我还见什么见,让我女儿看见我这样子,更加讨厌我吗?”
鲁瓜瓜此时欲回头看我,却未料到伍勇一个箭步上前,一手掐住了鲁瓜瓜的脖子,然后一手掐着另一个孩子又退回到了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