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像是某种仪式。苏微微的承认是让那年的颜惜可以放下顾累的最虔诚的祝福。
事实就是如此,当苏微微一脸愧疚地告诉颜惜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对郑佳辰没有了感觉时,颜惜想的是:她该怎么跟郑佳辰说呢?
她后来也曾问苏微微为什么。
苏微微当时给她的说法是:“我去了他家,他妈妈跟我说了很多事情,郑佳辰的情况你知道的。我想我是怕吧。我不是怕辜负郑佳辰,我是怕辜负他妈妈。在这之前,我完全没有想到会有一种人的人生是这样的不容置疑。所以我退缩了。也不是退缩,就是那种再看到他,会忽然觉得他好像变了一个人,发现自己从前喜欢的那些点点滴滴,怎么也在这个人的身上找不到了。你懂这种感受吗?”
苏微微撒了谎,可颜惜当真了,所以她说:“就像是你一直期待着再去吃一次童年吃过的特好吃的冰糖葫芦,然后等你真的吃到了,会发现原来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嗯。就是这样。”苏微微感激于颜惜的善解人意。不过她倒是真的误会颜惜了,颜惜只是看不起她,看不起苏微微这种在爱情里只会儿戏的人。她开了那么一个轰轰烈烈的头,在所有人都以为她会绽放出最美的烟火的时刻,她却跳出来告诉大家,没有烟火了,连声响都没有了,你们回家吧,耽误你们看好戏了真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