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颉见他言语含糊不清,不能安心,大声道:“速去查明情况来报!”
小吏不敢怠慢,转身便走。
秦颉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响起,仿佛重重地踏在秦颉的心脏上一般,让秦颉喘不过气。
脚步声由远及近,仿佛永远不会停止一般。
秦颉从没有觉得时间是如此漫长,终于,脚步声停止,大门被重重推开,一面色阴沉的中年汉子大步踏入后堂。
那是一张怎样的面孔,三角眼,扫帚眉,配合他一脸的邪笑,说不出的阴翳。
“赵慈?!”秦颉大口喘息,惊呼道:“汝不随邹靖守城,来此作甚!”
被秦颉称作赵慈的大汉展颜一笑,两只三角眼眯起,更显猥琐,三两步走到秦颉面前,赵慈开口道:“秦大人,张扬的陷阵营已经攻破西门,直往县衙而来,现在跑都来不及了。下官无奈,特来向大人借一物以保性命。”
“什么?!”重病的秦颉被惊得站了起来,失声道:“果真如此?”
“确凿无疑,不然下官也不会来见大人,你说是不是?”赵慈不疾不徐,声音幽远,仿佛地狱里的鬼魅。
转过头看着赵慈,或许明白了再无生路,秦颉突然平静下来,道:“你要借的,就是我的项上人头吧?我以前只是觉得你心术不正,没想到你要杀官从贼?竖子知忠义廉耻乎?”
赵慈不怒反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命都保不住,忠义廉耻要来何用?况且我若能取得贼酋张扬信任,斩他头颅献于朝廷,谁又能说我不知忠义廉耻,相反,满朝文武都会夸我忍辱负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