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左也为难右也为难。
兴安侯思索了半响:“还是将兵符交出去吧。”
话题又回到原点,殷老夫人没好气道:“交交交,若是真是那般容易交,你父亲和大哥又岂会……”
说到此处,殷老夫人突然闭了嘴,甚是不耐的摆了摆手:“不谈这些,走一步算一步吧,若当真到了那般时候,也只能再走一遍当年的路了。”
殷老夫人说完这话,朝外唤了一声宋嬷嬷,而后在宋嬷嬷的搀扶下头也不回的走了。
走到半路上时,又让余管家去通知秦婠明日入宫参宴一事,还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殷老夫人走后,兴安侯便回了自己的院子,多年未曾回来,院中一切仍旧如他临走时一般,半分也没动过。
兴安侯去了书房,屏退左右,来到书架前,挪动了其中某一本书,露出一个墙后的暗格来,他从暗格中取出一封书信打开,只见那书信上又一抹褐色的暗红印记,若是细看不难瞧出,那是干涸了的鲜血。
书信上,一行字映入眼帘:“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且说秦旸浑浑噩噩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就将自己关在了书房内,就连贴身的小厮莫衡也不得入内。
若说这个世上,最了解秦旸的人,不是殷老夫人更不是兴安侯,而是与秦旸一道长大,几乎形影不离的莫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