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放心,”费尔顿说,“他是走不了的。”
米拉迪欢喜得浑身直颤悠;她才读懂年轻人包藏于内心深处的奥秘:“白金汉必死”几个工整的大字早已写在他的心扉上。
“费尔顿……”她激动地说,“您像犹太·马迦贝一样伟大①!如果您死了,我跟您一块儿死,这就是我能对您说的全部话。”①犹太·马迦贝,公元前二○○——一六○年,曾率领犹太起义部队反对叙利亚国王安提奥库斯四世而牺牲。
“别说话!”费尔顿说,“我们到了。”
果然,他们乘坐的小船靠近了单桅帆船。
费尔顿第一个攀上了舷梯,向米拉迪伸出手,众水手则架着她,因为大海依然波涛汹涌。
片刻过后,他们来到甲板。
“船长,”费尔顿说,“这就是我对您说过的那位女士,您必须安然无恙地将她送到法国。”
“不多要,一千比斯托尔,”船长说。
“我已经付了您五百。”
“没错。”船长说。
“再您另五百,”米拉迪边说边把手伸进钱袋。“不,”船长,“我说话算数,我已向这位年轻人说过了;
另五百比斯托尔等到达布洛内我才要。”
“我们会航行到那儿吗?”
“安全到达,”船长说,“就像我叫杰克·巴特勒一样,不会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