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唐格拉尔说,“可我听说他挺有野心,这样一来就难说了。”
“反正,”莫雷尔先生叹了口气说,“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请您上船去吧,我一会儿到船上去找您。”
说完他离开两位朋友,往法院方向而去。
“你看看,”唐格拉尔对卡德鲁斯说,“这事儿有多棘手。你现在还想帮唐戴斯吗?”
“不,不帮了。可是,开玩笑会弄到这地步,想想可真怕人。”
“哼!谁弄的?既不是你,也不是我吧?是费尔南。你很清楚,我把那张纸扔掉了——起先我还以为我把纸撕了呢。”
“没撕,你没撕,”卡德鲁斯说,“啊!这一点我记得很清楚:我看见那张纸撂在凉棚的一个角落里,皱巴巴的蜷成一团,我真巴不得它现在还撂在那儿呢!”
“是吗?敢情是费尔南把它拣走了,说不定他抄了一份,要不让别人抄一份,没准这他都嫌烦;嗯,我想……天哪!没准他就把我写的那封信给寄走了!幸亏我改了笔迹。”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唐戴斯参与谋反了?”
“天地良心,我可不知道。我不是说了吗,我只是想开个玩笑,没别的意思。看来我就像阿尔勒甘[2],说笑说出了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