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芥、防风、独活、柴胡等物各有剂量,崔远山将这方子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最后将这写了方子的纸扬了扬。
纸在空中飒飒作响,之前一起商量的几个御医有人伸手接了过去,几个人围着又是讨论一番。
只是没有人率先开口说话,似不约而同望向崔远山,大抵都是在等他的意思。
“发散寒气、解表祛湿是对风寒之症,时下虽已出伏,可太子殿下染疾之时正是暑热难耐之际,你怎能以风寒辨症?”
“风热之邪犯表,肺气失和确应治以疏风清热为主,殿下体表之症确与风热相似,可舟车劳顿车马辗转,加之随行御医一直以风热之症下药,时下又是秋风乍起之时,所谓入秋三分寒,却不知殿下风热之症只是虚浮于表,实则已转风寒,药症相悖才是殿下久病不醒的因由啊!”
崔远山主诊之后,也是按风热之症开的方子,只不过用药比随行御医相比,更加名贵难寻。
三副药下去之后,太子非但没醒反而有加重之嫌,这才不敢继续给药,召着随行御医和他带来的几个人讨论开会。
本已是束手无策,眼下刘寒提出他们用药相悖的方案来,却不得不对他点头称是。
毕竟,他也不想,在自己主诊期间,太子病情没有好转,还有加重之嫌,那样回京,自己脸上挂不住事小,圣上问罪,那可就大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