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崔晏痛失爱女,夫人又昏倒,饶是他再谦和冲淡,也难免心火澎湃,他冷喝拂袖:“不成!”
曹尚书道:“那你要如何?芝兰已经去了,总不能让沛元也……”
崔晏咬牙,严厉的语调透出一抹森寒:“对!兰儿已走,他又何必留在这世上!”
此话一出,曹沛元吓得斗若筛糠,抱住母亲哭喊:“娘、娘,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曹家大夫人搂住他,急急看向曹尚书:“老爷,你难道忍心让沛元给她陪葬吗?他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啊!”
曹尚书头痛万分,然知夫人说得不错,沛元是他唯一的儿子,不可能叫他去死。
沉默片刻,只得道:“崔相国,你若执意如此,请恕曹某不能答应。”
崔晏冷笑道:“本相国的决定,何时要你答应了?”
这等同于是以相国的身份施压了,也是,兵部尚书是正三品,相国却是正一品,官阶上曹阳却是比他矮大半截。
可曹阳毕竟也当了这么多年兵部尚书,自有手腕,沉声道:“相国大人若这般说,那本官也只有到皇上面前请命,看看我儿之错,至不至死!”
“曹阳,你拿皇上威胁老夫?”
“不敢,本官只是在和相国讲理。”
崔晏面皮沉黑,忽地冷笑一声,道:“好、好,姓曹的,你要如此,那老夫也不必跟你客气。你府上那来路不明的巨额银两是怎么回事,每年岁末大笔款项不知所踪又是怎么回事,相信皇上也会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