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翁看着他,目中似乎带着些怜悯同情之色,他这双饱历沧桑世故的眼睛,似已隐约看出了这是怎么回事。
“女人,女人是祸水,少年人为什么总是不明白这道理?为什么总是要为女人烦恼痛苦呢?”他叹息着,走过去,在小雷对面坐下,忽然问道,“你那位朋友,是不是姓金?”
小雷点点头。
杏花翁道:“听说他是位由远地来的人,到这里来隐居学剑读书的,就住在那边观音庵后面的小花圃里?”
小雷又点点头。
杏花翁道:“他们也许已经回去了,你为什么不到那里去找?”小雷怔了半晌,像是突然清醒,立刻就冲了出去。
杏花翁看着他蹒跚的背影,喃喃地叹息着:“两个男人,一个美女……唉,这样子怎么会没有麻烦呢?”
小花圃里的花并不多,但却都开得很鲜艳。金川是才子,不但会作诗抚琴,还会种花,种花也是种学问。
竹篱是虚掩着的,茅屋的门却上了锁,就表示里面绝不会有人。
但这一点小雷的思虑已考虑不到了,他用力撞开门,整个人冲了进去,他来过这地方。
这是个精致而干净的书房,就像金川的人一样,叫人看着都舒服。
屋角有床,窗前有桌,桌上有琴棋书画,墙上还悬着柄古剑。
但现在,这些东西都没有了,只剩下一盏孤灯。一盏没有火的孤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