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纪躲开他,可房间太小又没有她能躲藏的地方,“好啊易沉,如今我这般模样你都敢调戏我,要是变回去还得了。”
未料易沉却突然收起了玩笑,指尖在她的头顶打着圈,“其实我挺庆幸的,你没有和我怎么样,不然薄颜他……”
虽然心里告诫自己一万遍不要提起薄颜,但他还是忍不住,因为他不知道四纪在那之后怎么样,不得到答复就心慌。
四纪听懂了他的话,还是回避不了这个问题,心里所想却和他截然相反。
她端端正正地卧下,像一尊小小的兽像,“原来你是庆幸么,可我后悔,薄颜他……不爱我,也知道你的存在。我过去从不知道他的野心如此之大,居然连我的母国都不放过,还想要禁锢我一辈子。”
易沉猜到了会这样,更为自责起来,“当时我看到那封信,就已经来不及做太多事了,只可惜没能保你免受伤害。我该怎么补偿你呢。”
四纪晃了晃脑袋,“本就不是你的错,老实把衣服穿上就是最好的补偿了!”
她这么一说,易沉就应景地打了个哆嗦。
这出租屋简陋,他为了省钱又舍不得开空调,干脆一把将四纪捞进了怀里再掀了被子蒙头盖上,满足地喟叹一声,“你身上好暖和啊,其实刚醒过来的时候我还特别不习惯呢,过惯了皇帝的好日子,再由奢入俭可就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