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乃东没有从母亲的回答中得到问题的答案,疑虑没有减少,反而增多了。“说得你就像是来度假一样。”他说。
“我就是来度假的。”萧菁说。
这些年,要照顾生病的父亲,母亲也是够累的。“度假好啊。”袁乃东说,“应该的。”
“在乞力马扎罗山的另一座山峰上,真有一座历史悠久的四季行宫,专门供达官贵人来此旅游度假时居住。非常漂亮。有空我带你过去转一转。”
乌胡鲁已经转回来了,站在屏风边上,向萧菁和袁乃东招手。他们走出侧门,拐弯看见一道已经打开的卷闸门。乌胡鲁带头进去,萧菁和袁乃东随后。
卷闸门自动关上。袁乃东意识到,他们现在身处一台老式升降机之中。乌胡鲁在侧壁上按了一下,暗处传来铰链、轴承和滑轮相互摩擦的声音,升降机缓缓往地下深处掉落。靠近升降机底边一圈八个六边形的通风口,头顶上两个面积大得多的通风口,其中一个铆钉脱落了,防尘板随着升降机的掉落,发出刺耳的嘭嘭声。
乌胡鲁负手而立,安闲自在,显然已经习惯了。萧菁面露不悦,却抿紧嘴唇,没有更多的表示,说明已经去过,知道是这么一回事了。
升降机掉落了七八分钟,在一阵类似金属断裂的声音里停了下来。金属推拉门哗啦哗啦地打开。三个人鱼贯而出,面前时一个地下停车场,并排停着十六辆四轮军用吉普车。其中排头的那辆军用吉普车开到升降机前的空地上,开车的是一名身着戎装的天神卫。他向乌胡鲁敬礼,乌胡鲁没有回敬,对萧菁和袁乃东说:“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