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家麒道:"也没有啥子精彩,我看,还赶不上我们那位假弸革命党人的王文炳。老王确实来得,他能无中生有的说出一大篇道理。董修武的演说不过把孙文提倡革命的经过,说了一个大概,依我听来,顶要紧的,就是那几句:革命之后,人民便是国家的主体,主权在民,人民就应该出来参政,一个国家和一个地方的事情,那能只让一般取巧的人去从中把持?......"
黄澜生大为欣喜道:"着呀!这几句话,就有精彩了!一定是指着军政府而言的。"
是时,演说台口上又换了一个人。
楚子材呸了一声道:"走罢!走罢!半日学堂监督兼商业场巡抚事李狗儿都登台了,还有啥子听的!"
十月十八这天,全城的居民仍照常的清晨就起来了,全城的商店仍照常的清晨就将铺板下了,吊的招牌挂了出去,各官署办事的人员也照常的吃了早点就各自办公去了;茶铺里依然是高朋满座,酒菜馆里依然是鸡鸭鱼肉的准备着;一切都与平常无异,而稍稍有点不同的,就是从早以来,打着英雄髻,穿戴得奇奇怪怪的巡防兵,和剃光了脑壳,穿着整齐军装的陆军,却不像往常一样的大街小巷触目皆是,连带而及,赌博摊子和鸦片烟馆中也清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