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冉听着,连连呸了好几声:“呸呸呸,您又说不吉利的话!”
太皇太后摇头一笑,不在话下。
在昭庆宫陪着用过了午膳方才跪安,谢冉耍着小心机,特意赶在午睡的时辰去了隆寿宫请安,果然在外头便被宫人拦了下来,等未若姑姑赶来,她在隆寿宫外行了个大礼,又嘱咐未若等太后醒了帮自己告诉一声,就说自己来过了,也请过安了,便不打扰姑母午睡了。
“亏你做得出来,这么久了,还怕姑母能吃了你不成?总不可能躲着一辈子不见面,早晚的事罢了。”
等到了坤德宫里,与谢弗说起此事,便得了其一顿教训。谢冉扁扁嘴:“我还是赶晚不赶早罢,姑母是不能吃了我,不过训也能训死我了,既然能躲过初一,那就等十五再说吧。”
谢弗嗤了一声,颇不待见的斜了她一眼。
“对了阿姐,你要蕤蕤传话给我,说要见我,是有什么事么?”
“能有什么事。”谢弗放下笔锋,接过双影递过来的帕子拭手,看了看笔下新成的霜雪图,似乎不大满意。半晌,转而看向她道:“你好不容易回来,犯不着为着兰陵的事同皇上置气。你不在时他恨不能一日八遍的想,天寒惦记你穿衣,天热惦记你吃饭,想想他平素是怎么疼你的,你不说晨昏定省的上朝请安,还好意思连个面都不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