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太太笑问:“如何是我害你的?我昨晚不在这里呢。”
醉芳楼道:“皆为你不在这里,你在这里就没有这件事了。”
费太太附着醉芳楼耳朵,悄俏说了几句,又笑问:“我的话可对?”
醉芳楼道:“你这个人,说说就要缠到歪里去,这种话也是太太们说的。亏你羞也不羞。”
费太太道:“这样我可懂不出了,你自己讲给我听罢。”
醉芳楼道:“你走的时候,已有一点钟了。你去后,偏偏有人来叫断命堂唱。刚刚又是和局,代碰了四圈牌。直到三点多钟,方才回来。路上吹了点子风,到三叉路口,一个断命红头黑炭,从黑影里走过来。活像是个黑无常鬼,吓得我身上汗毛笔笔竖,转来就此发起烧来。快到天亮亏得吃了一杯烫茶,出了一身大汗,才凉快一点子。”
费太太道:“这样说来,是那叫堂唱的客人不好,如何反怪起我来。”
醉芳楼道:“怎么不要怪你,你住在这里,你我睡了,这种断命堂唱谁情愿再去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