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可以审慎地答道:“对,我看过这方面的胶卷书。”
“很好,很好。且说全盛期的斯巴达,人口结构相当特殊:真正的斯巴达公民少之又少,那些叫作庇里阿西人的二等公民反而较多,其余绝大多数的人口则是奴隶,也就是所谓的希洛人。希洛人和斯巴达人的比例是二十比一,而这些希洛人都是人类,拥有人类一切的情感和一切的优缺点。
“为了确保为数众多的希洛人无法造反,斯巴达人个个成了军事专家,经年累月过着战争机器的生活。而斯巴达社会的努力并未白费,希洛人的叛变从来没有成功过。
“我们这些住在索拉利的人类,就某方面而言,和斯巴达人没有两样。我们有我们的希洛人,只不过我们的希洛人并非人类,而是机器。虽然它们和我们的比例是两万比一,远超过希洛人和斯巴达人的二十比一,但是它们不可能叛变,我们根本不必担心。所以说,我们享有斯巴达人那种高高在上的好处,却不必牺牲时间精力来强化自己的统治。反之,我们可以模仿雅典人,过着充满艺术和文化的生活。雅典是和斯巴达同一个时代……”
贝莱说:“我也看过关于雅典的书籍。”
奎摩特越讲越兴奋。“文明始终是一种金字塔结构。当一个人逐渐爬向社会阶级的顶端,就会有越来越多的闲暇、越来越多的机会追求幸福快乐。可是你爬得越高,就会发现和自己同样幸运的人越来越少。总会有些人遭到剥削,那是无可避免的。还有别忘了,不论金字塔底层的人实际上过得多好,相较于顶端那些精英,他们仍是遭到剥削的一群。比方说,即使最穷困的奥罗拉人,他们的日子也好过地球上的贵族,但是和奥罗拉贵族相较之下,他们就成了被剥削阶级。他们拿来作比较的,一定是在自己的世界上当家做主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