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做法,使资产多的人户总承担着重役,除非家庭败落,资产减少,永远也别想休息。“有司但知选差富户,为抑强扶弱,宽假贫民,殊不知富者既尽,赋役不归于贫者,将安适矣?借使今日家产直十万者充衙前,数年之后,十万者尽,则九万者必当之矣。九万者尽,则八万者必当之矣。自非磨灭消耗,至于困穷而为盗贼,无所止矣!”谁富谁倒霉,因此富户反不如穷户,富的要设法变穷,穷的要设法维持。司马光认为,因此置乡户衙前以来,老百姓更加贫困了。
接着司马光说:臣曾在村落里行走,见农民都很穷,询问原因,都说是不敢富,想多种一株桑,多买一头牛,储存两年的口粮,藏十匹帛,邻里已视你为富户,选你去充衙前了,哪还敢再增加田亩、修葺房屋?
臣听了,特别伤心,哪有圣明帝王在上,四方无事,却立法让老百姓不敢为长久之计的?置乡户衙前,百姓更穷了,所以当初置乡户衙前,大家都没看出危害,到今天了才发现。若因循不改,时间越久积患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