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自己一身武功,以前常在他塘中游泳,水性虽然不精,也不至于淹死。这三人看去雄壮多力,真要讲打,也多半不是自己对手,伯他何来?”再见船开以后,一个掌舵,张五。牛六篙橹并用,甚是卖力,所说均是水浪风色,不似带有恶意,也就放开。只那一带水深浪急,渡船照例由来路往下斜行,驶向对岸,再抢上流,到了渡口停泊。横波乱流而渡甚是艰难,黄河水性又极奇特,往往船行之间,上流头忽有激流冲到,便须扳舵躲避,等其过后再走,往往顺流一淌多少里。那船先开还快,余式方意船夫精壮多力,照此走法天未黑便可赶到对岸,船还未走上一半便慢了起来,并还漂向下流,相隔原来渡口越远。先向船家询问怎不快走?船家张五回答:“水流太急。”只是支吾。眼看黄流滔滔,太阳已然沉水,只露出一点角尖,随同天际遥波在水面上出没跳掷,余光斜射,照得半天皆赤。余式初见长河落日,觉着好看,只顾回望出神,忘再询问。
一一会残阳隐暇,暮色苍茫,天渐渐黑了下来。偶看前面,那船已不知走出多少里,两岸芦获萧萧,随着河上晚风宛如波涛起伏,景色越发荒凉。正想喝间,张五已自觉察,笑道:“尊客大概没有走过这条路,所以着急。其实我张老五是有名的好人,最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