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滑冰,然而,一坐上雪橇,她照样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吓得喘不过气来。
我们第三次往下滑行,我发现她在看着我的脸,盯着我的嘴唇。但我假装咳嗽,用手帕捂住了嘴,而当我们滑行到中途,我及时地发出声来:
“纳嘉,我爱你!”
疑问依旧是疑问!纳金卡沉默着,想着什么……我送她回家,一路上她尽量把步子放慢、放轻,一直等着我把这句话说给她听。我看到她的灵魂在痛苦着,她在极力控制自己,不要说出这句话来:“风不可能说出这句话!我不希望这句话是风说的!”
第二天一早,我收到一封短信:“如果你今天去滑雪橇,务必把我带上。纳嘉。”
从此我天天和纳金卡一起去滑冰场,每次坐在雪橇上往下飞行的途中,我总要轻声地说一句同样的话:“纳嘉,我爱你!”
很快,纳金卡听这句话听上了瘾,就如同对美酒或吗啡上了瘾一样。听不到这句话她简直无法生活。当然,从山顶往下飞行照样恐怖,但现在这恐怖反倒给这句情语增加了特殊的魅力,尽管这句情语依旧是个谜,依旧折磨着她的灵魂。怀疑的对象依旧是两个:我和风……这二者之中究竟谁会出来向她坦陈爱情,她不知道,而且看来,她已经并不在乎:从哪个杯子里喝酒都是一样的,只要能喝醉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