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暖半仰着脸,日影映照下的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笑道:“我是个懒人,白天抹晚上洗,太麻烦了,还是这样好,省了好些事。”
知闲深深看她,她的确天生丽质,没有雕琢已经这样显眼,若是再精心打扮,自己未必比得过她去。女孩总有个攀比的心,她对外表不考究似乎也是好事,其实她就这个模样倒另有种独特的味道,淡淡的,虽然漫不经心,也让人无法忽视。
“叶姐姐,你和舅舅的好日子定下没有?”她随意坐在抱松亭的石凳上,大眼睛灼灼发亮,“喜服都备好了吗?”
知闲颊上泛红,扭捏道:“请钦天监的监判占了日子,十月二十六宜婚嫁,已经定准了那天。喜服我母亲三年前就差人做成了,倒不用现下急着赶出来。”她挨着布暖坐下来,眼神里带了些怜悯,“你遇上这种事,我听了心里不好受。咱们投缘,我也宽慰你几句,事到如今再别去想那些了,安心在这里住下,自家亲戚不帮称,还有谁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