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这么说,不就省了很多力气?”剑侍挑眉。
“我救她,萧予的确会对我起疑,不过,这是正常情况之下。”容严微默,“我能救而不救,难道他不就不起疑了?”
剑侍:“……他会。”
容严:“他会,我做什么结果都是一样,倒不如顺其自然,或许他还会觉得我心肠柔软十分容易拿捏,反倒对我放松警惕,或者,待与义父重逢之后……”
话未说尽,剑侍已危险地眯起了眼,“跟着你的义父一起投诚,成他手下心腹,然后,拿着厄难,杀了皇上?”
厄难一剑,伤天害理。
剑侍绝不会允许这剑对准西晋皇帝。
帐中一时沉寂,两人无声对峙,容严淡淡一笑,“倘若真的走到了那一天,由我动手,对萧昊乾来说,未尝不是一种生机。”
剑侍手指轻动,按在剑柄之上的拇指滑了下来,眼神微眯,“你做得到吗?”
“他是我表哥,君子立身世间,有所为有所不为,容严不需他人教导!”
容严回头,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随手取下手中玉佩,玉佩光滑雪白,看着并不贵重,但剑侍的目光却瞬间落在了上面,“大理寺卿死时将此玉送至容严手中,容严本以为他是心怀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