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一定要知道,他现在在丽华兹酒吧。”她无奈,缓缓地在身上口袋摸索,找出香烟点上,仿佛压惊一般,深深地吸了几口,“离此地大概半小时路程,我没去过,但听人说,就在海伦宾馆附近,那里也是夜市,晚上五点半开门。”
“他现在叫程飞?还是真名是程飞?”
“那有什么重要?他那样的人,一生不知道有多少假名,也许连他自己也已经不记得原本叫什么。”
哦,我低了头。
“你找到他有什么事?要告他,还是继续和他来往?”她吃惊,一时忘记抽烟,瞪住我,“你不会是要报复他吧?”
咦,她也这么说!我看她一眼,冷笑:“怎么,你心疼了?”
“胡说,关我什么事。”她面无表情,可手指已掐得烟身下陷,这是假话,当初她肯卖了我去成全他,区区三万块又怎么会是理由。
于是我昂起头,转身回了包房,难得也有萧瑟看不透季缨络的一天。
走进门后,夏平已经醉了,他倒在刚才我坐的椅子中,与杨名抱在一起,两个人呜里哇啦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桌上碗筷杯碟残汤剩菜污汁狼藉,房间里能双腿直立并且站着不动的人已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