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见状,点了点头,“这个病,还是要减少这类容易受伤的活动,平常也要多加注意,不能做剧烈的活动。”
进行了一番叮嘱后,医生这才离开。
周一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我的儿子啊——”
“我可怜的儿子啊——”
被搀扶着哭的声嘶力竭的母亲,不断哭喊着自己刚刚被诊断为死亡的孩子。
情绪一直没有办法得到控制。
凄厉的哭声像是在整座医院回荡。
周一听着,循声看去,不自觉的就握紧了手掌。
从安安出生开始,每次听到有孩子死亡的消息,周一就会觉得恐惧,觉得害怕。
那是一种从心底深处生出来的畏惧。
……
“叔叔,你会买花吗?”
病房内,小安安天真的问陆聿。
陆聿:“你要花?”
安安轻轻地摇头,让他过来,然后趴在他的耳边,说:“安安来医院,妈妈会不开心的,妈妈看到花,才会开心哦。”
她年纪小,但是很敏感。
能很轻易的感受到大人情绪的变化,尤其是周一的情绪变化。
每次她来医院,虽然妈妈还是会对着安安笑,但是安安却能感受到,妈妈不开心,在难过。
只是她太小了,还不能很好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但陆聿是谁,小孩子就算是说的颠三倒四,他也能轻易理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