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均还在想姐姐嫁人的事:“二哥,姐姐嫁人了,是什么意思?”
诸葛亮迟疑了一下:“嫁人,就是住在别人家里,做了别人家的人。”
诸葛均不说话了,他埋着头走了很久,突然袭来的难受填满了他的心,他低声地说:“那我们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们了。”
诸葛亮怔住了,他回头看了一眼,长廊拐角仅仅笼着薄薄的白雾,可他看不见母亲的房间了。那仿佛是遥远山脉处的一缕美好的霞光,他能在心里勾勒,却不能触摸,他的手心贴着的永远只是自己的温度,很多很多人在他的世界来去匆忙,他却只能在路边看着他们离开。
原来最后所有人都是路人,那些亲密的耳语,关怀的拥抱都会在时间里丢失,你最终只是一个人。
诸葛亮想,这多可怕啊,他想要倒回去,可身体却在往前走,寒冷的雾气浓厚了,宅院里的路变得迷离,连弟弟的脸也看不清了,似乎一个清晰的世界被撕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