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裴珩突然想起之前安钧宁说过,自己是被流苏捡来的,可是这样的身世在凤栖楼并不稀奇,许多歌姬都身世凄惨,但是此事并非是什么秘密,若是打听不出来她的来历,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故意隐瞒。
思虑至此,裴珩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地有些跳动,一股不安涌上心头。
有些事,他希望她能抽身而出,不要沾染太多。
与此同时,安钧宁正独自顶着大太阳,骂骂咧咧地揣着一封信往裴府走。要说她为什么会跑出来,多亏了张一刀那个冤家。
昨夜里张一刀以小和尚敲木鱼的精神,不断地砸着她的门,泪眼汪汪地说最近和自己的相好李翠花闹了矛盾,思来想去,决定找安钧宁替自己写一封信给李翠花,好挽回他的爱情。
安钧宁心里苦啊,大半夜的被拖起来,半哀求地说明天再写行不行,张一刀睁着自己的小眼睛,阴恻恻地看着她:“你要是不帮我,我就告诉陈伯你昨天偷看裴相洗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