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漫游的布谷鸟
来到鸟巢一样,把爱情的
每一个谨慎的部分,都推到
边缘,控制局面,安顿下来
以翅膀和羽毛,把鸟巢
淹没在情热之中。
她把潮红的脸向我转过来,闪烁了
片刻。——“看你,”她笑道。“能否也
让它们咧开嘴巴!”——我把手放在花喉
的洼陷处,花朵便难受地打得大开。
她看着,她突然静极了
她看着我的手,想看看我的手要完成什么。
我把可怜的、被扼住喉咙的花捏在
指头之间,直到它脑袋向后倒去,尖尖的牙齿
冲她露出。我的手像武器,又白又急迫
不管花是否尖酸地疼痛,我握住这条喉咙
噎住的花蛇,直到她不再大笑
直到她骄傲的旗帜仿佛被打倒,往下紧贴住旗杆。
她藏住她的脸,她在唇间喃喃地
低语:“快别!”——我把花扔下
但手还浮动着,伸向她指间玩弄的
花的衬裙,而我所有的指头都
指向了她:她不动,我也不动
我的手像蛇,看住了她的手,她的手飞不动了。
跟着,我就在内心的黑暗中大笑起来,我的确开心
大笑着,像突然爆发的音乐。我逼着她用眼
看我。我打开她无助的眼睛,商讨
她眼中的恐惧、眼中的羞涩、眼中的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