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萧凌云不知是气还是叹,“帝王家疑心重,纵我劝过,他也只能做到封你一个名位的地步,至于……时宜,长公主在流民冲散下走失,下落不知所踪,和长公主被奸人所害,朝廷命官却成了贼子的口舌蛊惑君上,这两件事的分量,并不能单凭你一件宁姝的信物就信你说辞。”
“何况,你既早有宁姝的信物,知道所有的真相,为何偏偏要等到今天,为何……”
萧凌云柳眉紧锁。
时宜总不能说她才刚刚到这个位面,现在就能联系上宁恪告知事情原委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最快的速度了。
至于原身……她不说不就是怕遇到现在这样的质问么?空有信物而已,且不说皇帝会不会信,但说此事显然是在挑起朝廷和江湖纷争,她身为归衍宗人出面指证,更是在做把本来就立在朝廷和江湖之间的归衍宗推到了风口浪尖上的事。
她既舍不得成为归衍宗的罪人,那就只有日日向宁姝和被冤的青州官员忏悔了。
所以,近乎自虐式的潜心修炼,两耳不闻窗外事,究其原因当真不全是原身的胜负心,更多的……恐怕是被想要向荣鼎山庄寻仇的野心驱使着。
可是一个人的力量,终究太微薄了。
她努力修炼,时至今日虽然是门派中的佼佼者,但放在高手环伺的荣鼎山庄,只怕也动不了涉事人员一根手指。
谢图南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可集结的力量本身就是巨大的威胁,都说过河拆桥,原著里却是仇都没报人就开始有异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