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也就是说,哥尼可以离开这个地狱般的星球,我们的人还没有死绝。
哈瓦特回头看了一眼挤作一团的士兵。昨天晚上他还有三百名最优秀的战士,如今只剩下二十人,其中一半身上带伤。现在,许多人睡着了。有的站着睡,倚在岩石上,有的趴在岩石下面的沙地里。他们最后的一架扑翼机——那架用来运送伤员的地效飞行器——天亮前不久损坏了。他们用激光枪把它割开,藏好碎块,然后艰难跋涉,躲进这个盆地边缘的藏身之所。
哈瓦特只知道他们的大概位置——大约在厄拉奇恩东南二百千米处。通往屏蔽场城墙附近弗雷曼人穴地的大道在他们南面某个地方。
哈瓦特对面的弗雷曼人把面罩和蒸馏服的帽子甩向脑后,露出沙色的头发和胡须。他的前额又高又窄,头发从额头直接向后梳起。他有一双因长期服用香料而完全变成蓝色的眼睛,没人能读懂这双眼睛里的表情。一边嘴角的胡须染了些许蓝点,从鼻塞接出来的储水管在头上绕来绕去,压得头发乱蓬蓬的。
弗雷曼人取出鼻塞,调整一番,用手指揉了揉鼻梁一侧的一块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