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无形的绳索慢慢缠上了夜飞雪的脖子,缠得她气闷难当,便连气也快要透不出来。那绳索却仍是不肯放过她,一丝丝一分分的往她心中勒去,勒的她的从里到外都麻辣辣的痛。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宁了宁神,抬眸,凝望着这个曾经令她魂牵梦萦的男人,良久,方才淡淡道:“宴席上的人,同是共饮此酒,偏是贤妃娘娘出了事,只怕非但皇后要彻查,就连皇上的仲父也会插手进来。皇上不怕他们借机生事吗?”
“借机生事?”承哲那沉遂的眼眸,星波流转,竟有别相的风采:“既然他们要彻查,那就让他们彻查好了,他们要生事,那就让他们生事好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贤妃才掌管六管职权不到半日,这就出了事,你说治粟内史雷鸣,他的心中会怎么想呢?他可是掌管着天下租税钱谷和财政收支呢!朕如今很是缺钱呢!从前朕若是问及雷爱卿财政上一些事务,他多半会推三阻四,看着秦永祥的眼色行事,若是贤妃出了什么事,你说……他还会再对秦永祥言听计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