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定侯府老夫人和夫人守在门口,几近天明时分,才盼到李庆安归来,一个个哭肿了眼睛,见到面色微惨白的孙儿(儿子),不禁心疼地嘘寒问暖,让人去请大夫。
李旭的书房。
李庆安披着厚厚的狐裘披风,掀了衣摆便直直跪下,“孩儿不孝,叫父亲担心……替孩儿受累了。”
转过身,李旭将背在身后的手收回,哀叹一声,上前扶起孱弱的独子,面容有几分苍老憔悴,又是心疼又是心急地道,“罢了,为父知道,是福不是祸,躲也躲不过……迟早是要面临这一天的。”
李庆安满脸的愧疚自责,单薄的身子显得愈发病弱消瘦,他愁眉不展,低下头,“是庆安生了不该有的痴心,做出……有违君子之事,不然父亲也不会被孩儿连累,不得不帮十三殿下。”
李旭却抬袖,制止了他的自责之语,面容微肃,眺望窗外的夜色,眼中是一片清明,“安儿,你以为,画舫之事,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