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思风又换用博洛格拉维亚官话,然后是凡格麦施特语、萨米特里语,连黑乌路古语都用上了——这种黑乌路古语没有名词,唯一的一个形容词还是个脏字。陌生人听完所有语言后,都礼貌地表示自己不懂。灵思风孤注一掷,讲出一种异域语言“璀博”,那陌生人听了,绽放出兴奋的笑容。
“终于……”他大叫,“先生,这真太棒了!”
(当然,在璀博语里,“这真太棒了”的说法是这样的:这是“像由阿瓦亚瓦山坡下面钻石树林里最高的一棵钻石树经过斧头和火焰不懈打造所制成的独木舟这种一辈子只能见一次的事啊”!)
“这一大串儿都是什么意思?”布罗德曼疑心重重。
“老板说什么?”矮个子陌生人问。
灵思风咽了口唾沫。“布罗德曼,”他说,“来两杯你们最好的淡啤酒!”
“你能听懂他的话?”
“哦,当然。”
“快告诉他,告诉他我们欢迎他!告诉他,早餐每顿只收……嗯……一个金币。”看布罗德曼这会儿的表情,他心里似乎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斗争。终于,一阵慷慨的冲动之下,他又补了一句:“你的饭钱免了,都在这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