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溪和奶妈妈都在门外守着。
见她出来,奶妈妈轻声问询,“夫人,小少爷给我吧…?”
江四爷方才在外室里跟姰暖说话,四下静悄悄,最后那句显然她们都听见了。
姰暖摇摇头,自顾抱着儿子从房间出来。
奶妈妈也不强求,恭顺地跟在她身后。
走到楼梯口,柏溪才小声说,“姰大夫先前过来,夫人正睡着,四爷又将人带走了。”
她想着姰恪找姰暖或许有事,所以会通禀。
姰暖听罢轻嗯一声,没说什么。
哥哥要有急事,四爷走了,会再来找他。
他之后没再过来,想来就算有事也不是大事。
江四爷今天一定不好应付,他还有点醉酒。
姰暖满脑子都是一会儿要怎么给他顺毛,好让自己不会太难捱,不太有心思琢磨别人有没有事。
儿子送到房间,交代奶妈妈守着。
姰暖从婴儿房出来,慢慢踱步回房。
她走得慢,浓密卷翘的眼睫低敛,素手无意识将垂下颊侧的一缕发掩至耳后。
心跳很重,脑子乱糟糟。
她有点怕江四爷。
之前少有的几次合欢,她有孩子傍身,江四爷会很收敛,怕伤到孩子,那时候她没有不适。
可他在月子里不收敛。
憋急了会下手重,弄疼她。
次日她都没法再喂儿子。
先前从宴厅回来,他还那样迫不及待,青天白日就粗鲁蛮横,将她在外室间便剥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