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卿觉得白郡后边的话实在有点多余,既然边雪山心里和脸上都没有什么礼貌性的反应,说明人家根本就不在意他这个人,白郡又何必再替他多说话呢?搞得好像他非得拿着自己的热脸去贴对方的冷屁股一样,凭白无故地矮了几分,想想真是没意思得很,他又不指对方吃不指对方喝的。
“雪山也是咱同学,”白郡虽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作为中间人,特别是作为今天这个场合的主人,她还是要硬着头皮把互相介绍的程序走完的,所以她转过头来对桂卿道,“和我一个学校一个专业毕业的,现在在交警队上班——”
边雪山仍然极不情愿地点了点头,然后他把脸硬硬地转向桂卿,就像有人拿枪逼着他这样做似的,要多立愣有多立愣。
“啊,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啊?”他懒洋洋地拖着长腔问道,大洞死眼的样子虽然让人感觉非常可恶,但是也许他自己觉得这样说话显得幽默风趣,很别具一格呢,“咱们是同学吗?”
很明显,边雪山对白郡对他的介绍并不满意,他满以为她会说“这是我男朋友”,或者更干脆一点说“这是我对象”,可是她并没那样介绍,而说他是她的同学,前边还加了个很刺耳的“也”字,这让他感觉极度不舒服。他心想:“我都睡完她了,她竟然还在这里装模作样的,不愿意痛痛快快地承认我和她的关系,真不知道她还有什么望望头,难道说到手的鸭子还能飞了吗?煮熟的大米还能跑到别人锅里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