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靖安转身招了招手,成宁捧着一个盒子上前,站在了朱靖安身侧。
朱靖安拿起盒子里的卷轴,不紧不慢地说道:“请诸位大人看看,这是什么。”
沈文华将原来的传位诏书递给马尚书,自己上前接了朱靖安手中的卷轴。
展开卷轴后,沈文华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如遭雷击:“这!这是……”
“相爷怎么了?”礼部胡尚书见沈文华表情突变,急忙走过去看卷轴里到底写了什么,这一看,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朱靖安:“沈相爷,不如您给大家念念,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吧。”
沈文华着实花费了一番时间才稳住心神,颤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赖天地、宗社之庇佑,朕于皇位之上安坐三十年有余。今感大限之日将至,遂传位于五皇子朱靖安。靖安仁孝,一心为国,望能保邦于未危,致治于未乱,富百姓,安国土,则朕余愿已。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众臣听完,如遭雷击。这封,是传位诏书啊!
德丰帝坐在椅子上骂道:“朱靖安,你真是胆大包天啊!连传位诏书都敢伪造,你就不怕诛九族么!”
朱靖安转过头,斯条慢理地说道:“皇兄,我的九族里,也包含了您啊,您这是要砍自己的头?”
德丰帝被气地直瞪眼,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沈相爷拿着传位诏书给众人过目,诏书上崇光帝的印鉴清晰可见。与传位于德丰帝的诏书上的印鉴不同,这份诏书上的印鉴,乃是崇光帝惯常用的那个,是以众臣都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