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道:“陈大夫的医德,自然也是让人钦佩的。”只是这药铺立稳脚跟,总不会是件容易事,尤其京城这地方。
陈大夫已有些预料她将怎么说,说起这位鼎鼎大名兵部尚书的千金,他也有所耳闻。昔日委身下嫁到沈家,如今沈家是真正腾达了。
何钟灵气定神闲地看着他:“家父在六部任职,也能帮大夫一二。”
大户人家的腌臜事,陈大夫见过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应当说,只要是稍微有点规模的人家,肯定会有点这种事。
任何能在京城做大的铺子,本事都只是其中之一,背后必得有关系靠着,不求达官显贵,起码能保证没人捣乱,顺顺利利开店。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陈大夫很明白。
眼前情势如此,他也只得道:“府上公子病症属顽疾,不知夫人想问什么?”
何钟灵微笑道:“陈大夫果然识大体,妾身的确只想问几个问题,并不想为难您老。只是妾身听老太太说,素日也都是陈大夫过府医治,想您对二公子的病症,也是有些了解的。所以妾身才想问您……”
陈大夫已暗暗吃惊,往常都是他过府医治?这是从何而来的话,但他面上却没露出,再惹多余的麻烦非他所愿。
何钟灵那厢也没察觉,继续糅杂锋芒地道:“依您看,二公子的身体,果真有人蓄意用药才导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