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时候保险公司和交警都来了,三两下处理完,车子被拉走,易平生送阮轻言回家。
吃了粒糖,感觉稍微好了些,阮轻言坐在副驾驶座上,局促不安。
“还要吗?”易平生说着伸手在储物格里拿东西。
“没事没事,不用了,一会儿就到家了。”
可是易平生坚持,阮轻言只好帮忙,两只手碰到一起,一冷一热的,像是一场北极和赤道的偶遇。阮轻言拿出一个小铁罐子,里面全是她喜欢的口味的巧克力。她吃了一颗接一颗,突然眼睛泛酸,便慌张地打开车窗透气。
“低血糖还是这么严重。”易平生的语气还是那样,“你也还是那么迟钝。”
“你这个人真是迟钝。”
自从大三在一起之后,易平生对她说过多少遍这句话呢?在她弄混课程表的时候,在她来不及听听力的时候,甚至在有人暗恋她,大家都看得出来,只有她不知道的时候……阮轻言一直觉得易平生将他对自己的变态苛刻转移到了她身上,为了跟得上他,她一直在努力变得不迟钝。
可是在她还没来得及变得和易平生一样优秀的时候,易平生先说了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