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徒劳了数月后,他又发现了两件事。其一是他们生意愈做愈差,毕吉姆的客户都将他们的业务转发别人;其一是房东要清算他们的日子已经逼近了。
就在这个时刻葛安诸出现了,杜弗瑞一眼就看上他。他年轻,有朝气,学习欲望似乎很强,同时他还提出一项建议。
约略再过一年他就满二十五岁,届时他将获得家族信托基金的一笔款项,同时到那个时候,也比较知道自己是否适合入这一行;如果一切情况良好,他打算将那笔钱用来入股。
他们讨论好入股金额及日期,并拟定一份临时合约书。葛安诸接管毕吉姆的旧房间,这时杜弗瑞总算松了口气,再回头专心分析那一大堆庞杂的账目。
大约整整过了一个月,霍先生来敲他的门,探进头来,眨了眨眼说:“如果您不太忙的话,我想跟您说两句话。”
“我没什么要紧的事。”杜弗瑞说。
霍先生滑进房间,趋前走向书桌,然后仿佛在最后一刻钟下定决心似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那椅子通常是保留给客户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