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并不怪村民们胆小怕事,实在是此时的律法对于底层百姓非常苛刻和严格,县令出巡,仪仗中有打着“肃静”、“回避”的牌子,就是一种无声的威慑。
无论你认不认得牌子上的字,如果在县令仪仗通过的时候没有肃静,也没有回避,那么冲撞仪仗,十有八九是要下大狱的,而下狱的后果,不死也要脱层皮。
因此只有胆大些的村民,才敢出来观看,胆小的都缩在家里,或者躲在院墙后面偷偷张望。
孟致远与家丁赶到的时候,已经看到先前那个家丁爬了起来,慢慢走到马旁边,看样子受伤应该并不严重。
“大胆!你是什么人?居然敢袭击我等?”
赵承看着纵马而来的四人,反问道:“你不认得我,我也不认得你,这家伙上来就攻击我,所以我是自卫反击。”
孟致远本以为是什么强悍的江湖豪客,或是遇到了传说中飞檐走壁的江洋大盗,哪知道近前一看,不过是一个病弱青年而已。
但是听这青年说出来的话,倒是干脆利落,有点狠劲在里面。
此时受伤家丁说道:“他就是赵承,是我们要找的人,我去拿他,不料反被偷袭。”
“原来你就是赵承。”
这几名家丁都知道白镜韬是来找人,想必找的就是这个家伙。本来白公子是让他过去说话,没想到他倒是把人给打了,敬酒不吃吃罚酒,于是互相对视一眼,一齐上前,要把赵承拿住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