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听说她跟相公走了,焉知她走得是快活还是悲伤呢。”
“坞主是说……”
“想来,这牛小姐一定是会劝相公的,只是这相公听与不听,却不是她能左右的。而且,她若能左右她的相公,她必定能掌握得了自己的人生,能掌握自己人生的人,你觉得这辈子会痛苦吗?”
“坞主是说,她根本管不住她相公?”
“是呀,不但管不住,恐怕这也是她不幸的开端呢。”
“难不成就因为劝了相公要公道,她相公便要处处忌恨她?”
“我觉得是,她的话对他如耳旁风时,就已经说明,她在他心中并不重了。对于一个不重要的人,你觉得他会一生对她好吗?”
“大不了就是他再娶个小的呗,还能怎的,但他就是再娶十个,牛小姐也是大房,总不会受太多气。”
“那我们便跟着他们,你便知你说得对错了。”我说。
第二天,我们便把花店盘了出去,决定跟上牛小姐。
只是,为了不让牛小姐知道我们跟着,我和琼香儿便化身成一对秀士,幻了条小船,不远不近地跟着汪聚禄的船只。
俗话说,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到大街没人问。这汪聚䘵成了新贵,一路上奉迎巴结的人却真正不少,每到一个码头,都会有当地的官员前来邀请汪聚禄上岸赴宴,完事后还恭恭敬敬地将他们送回船上,顺带着送上许多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