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凌妙言的房间还闪着亮光,争执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殿下,我数三个数!”凌妙言叉着腰,无奈地望着那个霸占自己床铺的无赖。
堂堂太子殿下,居然死乞白赖地留在她房间,赶都赶不走,明明只是两年未见,这人怎么这么让人头疼?
楚辛廷惬意地张开双臂,笑得格外奸诈:“我不!”
凌妙言:“……”
在楚辛廷把凌妙言丢到床上之前,她趁机溜出了房间,惹不起便只能躲了。
这让楚辛廷有些郁闷,刚想接着追出去,抬头就看见白烬靠在门弦处,手里托着一个瓷白的酒壶悠悠道:“殿下有意小酌一杯吗?”
孤月当空,清风自来,徐徐的河风吹起两人的长衫,男人们清眉丹唇,倒是有些羽化而登仙的意境。
就连白烬都忍不住承认,自己身旁这位太子殿下,好看得不像话。
“殿下可知我第一次见到阿言哭是什么时候吗?”
楚辛廷饮酒的手一顿,皱起眉:“她哭了?为什么?”
那日,他们去救助了一位哑巴男孩儿,那孩子是个孤儿,加上患上了严重的风寒,本就瘦弱的身体因为病疾直接成了皮包骨,看得让人心酸。
凌妙言熟练地为他把了脉煮了粥,一切都做完了还留下了几天的药材,以备他之后煎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