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学里头,人言藉藉、雀喧鸠聚。听到原来是这件事情,大家都带劲了。
这番话后,李祭酒和章司业顺时脸色大变。沈暮白观察下,一把手李闻甫的尤为难看,他眼神躲闪,不敢直视自己和谢勉,倒是章司业平静的很。
在七嘴八舌中,谢勉提高声量,就要扬清激浊这汪深不见底的水,“章司业,你可知罪吗?!”
底下,本还甚嚣尘上的人声鼎沸,转而静如止水!
章司业勉力稳住心神,极为平稳地质问,“谢世子!老身敬重世子满腹文章、为人实诚,平日对世子也是褒赏有加。这是何意?!臣为国鞠躬尽瘁数十年,一向忠心耿耿,绝无舞弊之事!这样的污蔑,皇太女要为老身做主。”
这时的海面风恬浪静,如一叶快要覆没的小舟还小心行驶着。
沈暮白冷笑出声,将谢勉手持的文本递给李祭酒,“大人,这是我们拿到的证据。人证无证俱在,章司业还想抵赖吗?”
章司业眼眸转了转,但还是那样不动声色。
“受贿留下的字据,柯以凯根本没有毁去,现下就在吾的手里!柯以凯自尽所用刀柄上,还刻着章司业的字,禄保!章大人,字字句句,吾没有遗漏吧?”
接过物证的李祭酒,仔细查看,寂若死灰的脸色越来越沉,默不作声。
章培文见状,大喊冤枉。
“殿下,老身不能白白受辱啊!殿下说柯世子自尽的水刀上,篆有臣的字。水刀虽说稀有,但五品以上官吏要一把,绝非难事。水刀刀柄精巧微小,常人断不可能在上头刻字。臣不信,请殿下亮出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