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南看着季临渊,眼睛里面闪过了不忍。
太子只能够仰仗三个人,作为父亲的圣人、名义上喊舅舅的右相、还有就是他自己。
可是现在,圣人和右相都要让他不学无术。
这样下去,季临渊这个太子恐怕……
“阿南在想什么?”
许是因为宋观南发呆的时间太长,季临渊不解地喊了宋观南一声。
宋观南立刻回神,笑着摇摇头:“没什么,不过是发了会呆,殿下刚刚说什么?”
意识到了现在太子的处境,宋观南看着季临渊的目光都带上了几分不忍。
季临渊在贺聿龄面前把自己伪装得很有心机,实际上私下却是这样的单纯,一点也看不出贺聿龄和太傅的阴谋诡计。
宋观南不忍心。
她前世是一个老师,再怎么说也不能看到一个孩子经历这样的事情。
父亲不希望他能够有出息,舅舅也盼着他不学无术,所以太傅教的东西都是他学不明白的。
宋观南拿着手里的书,指关节因为用力泛出浅白色。
季临渊注意到了宋观南手上的动作,轻声说:“我们接着讲?”
他刚刚说完这句话,马车颠簸了一下。
宋观南轻轻摇头:“马车上面看书对眼睛不好,殿下还是好好休息,等到了东宫,在下慢慢讲给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