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天秀挥挥手,示意他起身。
尉迟镜道:“老臣敢以一生荣耀担保,岳威将军句句属实。”
武天秀依然沉默,视线不停扫视堂下。
便在此时,蓟城枢密使芮昌持玉笺出队列,跪而拜道:“大王,臣有谏。”
武天秀沉声道:“讲。”
芮昌道:“纵然襄砚之战关键在慕郎将,臣以为,功劳也大不过我西夜二十万将士,不过慕郎将与大王的十日之约,和不奉召而私自反朝城确有欺君之嫌,我朝自元祖王便有赏罚分明的惯例,二者相较,臣以为慕郎将过大于功,于礼该罚。”
都仲景嘴角微扬,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尉迟镜撩袍回身斥道:“放屁,收复襄砚之功还抵不过什么十日之约?那齐国公身在夏凉,让他十日内捉拿归案,换成你们谁能做到?啊?说啊,谁能做到。”他虎目怒瞪,声音极大,群臣纷纷低头不语。
芮昌道:“尉迟太尉息怒,下官敬您是老将军,但朝堂之上岂能肆意喧哗。”
武天秀也道:“老将军消消火。”尉迟镜这才于心不甘转回身。
武天秀再说:“众爱卿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见无人应答,转望慕北陵道:“慕北陵,你可有话要说?”
慕北陵低头沉思片刻,说道:“大王,臣心属西夜,所做之事只求无过,不敢贪功,还望大王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