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对祖母的孝顺众所皆知,楚斐然抚了抚额头,料到恐怕又要有难缠的事情发生。
谁知,马车轮在长街之上滚动,那哭喊声却悄然停止。
她心中忍不住好奇,撩开车窗帘看去。
凌倾策马在她窗外守护同行,见她探头出来,目光有些微复杂:“贤王命人将老太太的嘴堵了,送到松鹤院之中清修。”
楚斐然点点头。
凌倾问:“你并不意外?我怎么听说,你从前因她受了许多刁难?”
楚斐然不欲提起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不重要了。”
城门口,长风将马车帘吹起,车中响起声音:“王爷,就送到这里吧。”
杜孤庭勒马,看向那车厢,沉声道:“北境军受你恩义,却不辨是非,将士们得知真相之后都很是愧疚,欲来致歉,被我拦下。”
楚斐然淡淡道:“好。”
除此之外,无话可说。
杜孤庭又道:“燕杀让我转告你一声,抱歉。”
楚斐然回道:“他日再有相逢,各凭本事。”
她与燕杀之间的仇隙,绝无缓解可能。
杜孤庭嗯了一声,不再挽留。
马车向前,距离渐渐拉远。
杜孤庭怔怔看着马车,红了眼眶。
楚斐然忽道:“等等!”
她自马车走来,话语声极低:“当初在路上劫杀我,害我中毒五感失调的人,身上挂着花家的令牌。”
杜孤庭瞳孔微震,这一点,显然他也并不知情。
楚斐然深深望他一眼:“花以禅与朝廷之间,恐怕仍有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