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土尔吉对寺庙壁画的严谨、技法的规范、注重历史或传统等题材的承传并不热衷,这一点大师曾无意间发表过对他的简单评价,认为土尔吉的长处就在于能将这些技法和特点适时地领会,并且可以化为自己的表达。虽然这种表达有悖于传统题材的章法和规定,但多少带点更敦群陪的神韵,如果好好培养必定有大成就。同时,大师的神态也流露出某种遗憾和不安,那就是达杰彭措画技的笨拙,师高弟子强的传统在土尔吉和达杰间没有得到印证。大师的这个神态被敏感的土尔吉捕捉到了,读懂了,用一句通俗的话来表达这个眼神,就是达杰彭措的画技尚欠火候。但仅仅因为这一点遗憾是无法动摇土尔吉对达杰深厚的情感的。
正如大师说土尔吉有大画家更敦群陪的影子,他对密宗一类的绘画的确表现得入木三分,诸如画时轮金刚、胜乐金刚、吉祥喜金刚、欢喜佛……这类与女性身体紧密相关的题材他都极为擅长,但这些都是他隐藏在心底的连观想的本尊都不敢告知的秘密,这些秘密隐藏着土尔吉对女人身体的无限遐想。他尤其认为农区和牧区女人背水的姿态十分优雅,翘臀凸胸,特别是那些身材匀称、腰细、胸突、臀宽、披发过腰的少女,她们更像壁画上那些举肩拨琴反弹琵琶的妙音仙女。如果在劳作或舞动中允许她们露出雪白肌肤的腰部,一定有很多男人会像自己一样有种想从她们的肚脐进入去探寻女人一切的冲动。这种因对女性的遐想而引来的身心快乐,在土尔吉逐渐成熟的身体上有增无减。